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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俠]极品少将(全本)-10

  

第三卷 宫廷内外

第五十四节 想的很多

景龙帝见自己老婆的当夜,卫政也在见景龙帝的老婆之一。

洛河上午才说过结亲的事,下午就合着他老爹来提亲了。卫宁儿那丫头是有喜又有悲:喜的是她对洛河的印象也非常之好,只是因为小时候洛河也给她糖葫芦吃;悲的是她那些言情小说里面的桥段还没等到出现,就要嫁人了。卫宁儿想找哥哥讨论一下,不过卫政和洛河交好,自然觉得如果卫宁儿要嫁人的话,洛河是最好的选择了,而且卫洛两家自开国以来,世代皆有姻亲,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师诗诗也被接到定国公府上,被安置在卫政的别院之中,他也没有过多的关照,只是在府中声明师诗诗和紫凝一样是未来的主母,那些人想说些闲话估计也不敢。倒是卫宁儿和司马薇那两丫头似乎非常为紫凝不平,合起来大声骂了句,“色鬼!”

卫政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那边秦茵芩的歌声已经飘起,那种空灵的唱腔再加上独特的情感,把当时苏轼词中那种对于亲人的思念,对于时运不济的感慨都唱了出来,隐忍发泄的多年的压抑,借酒的狂放不过是苟且的放松。旋律忧伤却不低沉,缓慢但有着刚健和执着,外柔而内刚,虽然屡次失败但又不愿意放弃,秦茵芩唱着唱着就哭了出来,竟有些痴痴的望着卫政。

“怎么了?”卫政正沉浸在那天籁之音中,秦茵芩忽然停下,让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再看她,已经是泪流满面,“想秦帅了么?”

想自己的父亲?也许是吧。秦茵芩看着卫政,他就一点都没有察觉么?

“公子觉得茵芩唱的怎样?能够过关了么?”

卫政夸张一笑,“岂止是过关,简直就是不可能再好了,这词的意境和感情都让你唱了出来。”卫政低头想了想,似是喃喃自语一般,“这样的层次,应当是可以让陛下感动了。”

“茵芩唱的时候,公子没有感动么?”秦茵芩看卫政说的极为冷静,心中极为失望。

“自然是感动的。”卫政朝她甜甜一笑,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册子道,“这册子是是我写的诗集(真有脸说),里面包含了吟春夏,诵秋冬,唱风花,歌雪月等,只要陛下喜欢的,基本上都包含在里面了,你若是有空就背一些下来,不过也得要省着点用,用完之后便烧了吧。”

“烧了?”秦茵芩心中震惊,这毕竟是卫政的心血,就这样毁了么?

“你自己如果喜欢的话就可以自己重新誊抄一遍,但是我的笔迹绝对不可以出现在宫中,你应该懂的。”如果秦妃真的将这东西藏着,一旦发现,两人不死也要掉层皮了。

秦妃点点头。

翠儿已经从外面提了水进来,卫政轻车熟路的将手伸入,过了一阵子,又是白蒙蒙的热气散了出来。卫政虽然功力深厚,但每次加热之后脸色都还是有些苍白,这一切都看在秦茵芩的眼中,非常感动。

“好了,你早些睡,每天都这么晚睡,对身子不好的。”卫政微微一笑,而后化作一道黑影,闪出了秦茵芩的房间,翠儿想拦也没拦住,气得直跺脚,“每次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这算什么,只是徒增娘娘的思念!”

秦茵芩被她说的脸一红,却只是叹道,“若我父亲只是秦重不是秦帅,卫公子怕是连正眼也不会看我一下。”

“娘娘你又说这样的胡话了,我看是那卫公子怕自己被娘娘迷住了,所以才退的那么急切吧。”果然不愧是旁观者清啊。

秦茵芩翻开手中的册子,果然是如卫政所说的,春花秋月,各具特色,字字都是珠玑,行行皆成好文。她越看越是惊奇,只觉得卫政深具经天纬地之才,却又有些淡淡忧伤,“他到底是在忧伤什么呢?”

秦茵芩想得有些痴了,翠儿却在一旁不满道,“还留这么多诗词下来,这位公子就这么看不起娘娘的才华么?”

秦茵芩被她说的心中一痛,是啊,他留下这么多诗词,就是不相信自己的才学啊,要是稍微相信自己一点,又怎会想的这样周全呢?这么多年来自己看不起那些男人的才学就这样被那男子践踏的一无是处,秦茵芩感到深深的凉意。翠儿看秦茵芩又要哀伤,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急切的道,“娘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茵芩只是皱皱眉头苦笑道,“我那些吟弄花月的诗词和卫公子比起来确实是一无是处。”

翠儿想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什么诗好什么诗坏,但是我知道娘娘的才学却是世无仅有的。”

“从前也许是吧,见过卫公子之后,我才知道自己从前有多浅薄,也难怪被卫公子看不起了。”

翠儿听她越说越离谱,连忙转移话题道,“娘娘,快洗洗吧,不然水要冷了。”

秦茵芩点点头,很自觉的往屋顶那破处看了一眼,那天的那个男子,明明有着和他一样的眼睛,会是他么?为什么从此之后就没有来过了?秦茵芩想着想着只觉得全身都有些酥麻,心中希望那双眼睛就是属于卫政的,那样至少还证明自己真的有点点吸引力。

那双眼睛自然是卫政的,自那次之后,他几次想过要不要继续偷窥下去,最终还是忍住了。与其说是良心战胜了欲望,还不如说是他怕自己看过秦茵芩的身子之后,会进一步的沉沦。

卫政跃出宫墙,月亮都羞涩的藏到了云后。他头也不回,淡淡说道,“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那蒙面黑衣人从黑暗中闪出,“你功力又高了不少啊,看来是有新的领悟吧?”

卫政也不瞒他,点点头。自从那日和无惊子那道师对抗精神力之后,他也发现自己的功力是日进千里,无名书卷又有突破的征兆。

“池家的血脉真是恐怖!”那黑衣蒙面人轻声一叹。

卫政想想那素未谋面的外祖,那个能够让这黑衣蒙面人深深敬服,连卫远桥这样的定国公也要言听计从的老人,不知道他还隐藏着多少的能量。

“你找我做什么?”

那黑衣蒙面人淡淡一笑,“秦妃那边,你们行动倒也不慢。”

卫政心中一惊,难道给莘妃下毒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让他知道了?这家伙隐藏的真深,难怪洛河在监察院也查不出半点头绪来。他却还是要试上一试,当下冷言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一些你们对莘妃的动作,不过想来这也不过是你们计划的初步而已,老人家我现在觉得你们这些小孩子真有意思,越来越想看这出戏了。”

卫政越来越看不清这人,只觉他虽然是在笑,但言语之中又不掩藏那丝丝冷意。卫政想了想,突然问道,“你对那突然出现的道师无惊子有什么看法?”

蒙面人淡淡一笑,“他?不过是意料之中而已!”

卫政现在不敢相信了,若是无惊子也是这蒙面人意料中的,那他还会有什么更加恐怖的计划?厉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放心吧,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他摆摆手转身离去,“无惊子那道师,他该死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他多活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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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宫廷内外

第五十五节 安抚

帝都的夜很清冷,卫政房内有娇妻美妾候着,并不想逗留多久。

别院中果然亮着,洁白的光从黄晕中投射到窗外,卫政推门而入,师诗诗就已经迎了过来,紫凝却没见到。

“紫凝呢?”卫政有些奇怪。

师诗诗低下头去,道,“紫凝姐姐说她有些不舒服,在隔壁间睡了。”

卫政点头,心知紫凝一定会有些小脾气。也许只能怪自己虚伪吧,明明深深厌恶着贵族的习气,明明想着要尊重每一个女子,那时候还想着一辈子只对一个女子好,可是这样的生活过的久了,所有的原则都已经被破坏,紫凝生气,林冰的态度现在想来也有些理所当然。卫政并不是什么卫道士,对于不同的女子自然有美好的女子自然有深层次的追求,现在的他也只能轻轻叹一口气。师诗诗心地善良,知道紫凝在这别院中的地位定然不凡,以为紫凝是在怪自己把卫政夺走,便有些担心的道,“紫凝姐姐是在怪我么?”

卫政轻轻捏捏她的鼻子,微微笑着看着她,眼神中充满怜爱,“别担心,紫凝不是那样的人。”

紫凝的确是在怪卫政,可是又能怎样,卫政只是她的主子,他想宠爱谁都是他的自由,甚至拿着自己送人也丝毫无法反抗,将来他还会有真正的妻子,还会有更多的情人,虽然明白这一切,可是要接受起来却真的很难,也许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普普通通的生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样才是美好吧,可是自己又怎么能够割舍下那个这样时时宠爱自己,关心自己的人?听到门被开的时候她有些预料中的意外,却还是侧过身子背向睡着。

卫政从后将她抱住,轻轻哄到,“紫凝,不要生气了。”

紫凝装睡不理,卫政无奈,只好将爪子伸入她的亵衣内,攀上了那鼓鼓胀胀的酥胸,紫凝脸色一红,狠狠一拍自己衣服里面卫政的手,“房里有个美娇娘,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对于这样经典的吃醋桥段,卫政自然是熟悉的,只好深情的道,“诗诗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儿。”

“她自然可怜,摊上你这样一个人,今天喜欢谁就去上了,明天不喜欢又丢了。”

卫政将她身子扳过来,眸子直接透入紫凝的眼睛,紫凝不敢和他对视,只能低下头去。

“紫凝,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紫凝幽幽一叹,“我是个婢女,不敢过问公子的事情,可是那日林冰姑娘在府外侯了一日一夜,公子连见也没去见她,未免太过绝情。”

那日上午卫政醉酒之后回来,林冰就已经到了定国公府外,只是她这样一个普通的帝国军官,若是没有特殊身份,那些卫士怎么可能放她进去。她求了好久,卫士进去通传的消息都是,公子叫你以后别再来了。紫凝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她不知道林冰做什么事情惹得卫政这样生气了,只是隐隐觉得卫政在这事情上面做的太残忍了些。

卫政想到自己在外面胡乱来,林冰不说,而林冰和情人旧情复燃,自己就凭什么那样责怪她?原本就没有什么婚姻的约束,本就该好聚好散,只是一想起还是那样心痛,呼吸开始急促。他紧紧抱住紫凝,眼前的女子说什么也不能放弃了!

紫凝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紧紧抱住,好让卫政能够平静一点。

“我想要你!”

两人并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嘴唇自然而然结合在一起,香舌滚动间纠缠着进入对方的口腔。身上衣物很自然的剥落,卫政几乎要吻遍紫凝身体的每一处,最后在紫凝的耳垂下停了下来,对于怎样让怀中的佳人快活,卫政早已了如指掌。他手上动作也不停,揽着她洁白如玉的大腿抱了起来。对于这个姿势,紫凝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自然的将卫政的腰环住。卫政很自然的进入,紫凝虽然羞涩,但还是被这奇怪的姿势刺激的一声娇啼,而后紧紧咬住红唇,强忍着不出声不让隔壁的师诗诗听到。

卫政暗笑她这个时候还好面子,动作加大,紫凝初时还只是被动接受,紧接着开始随上随下的主动迎接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紫凝的身子一阵剧烈的颤抖,腿间涌出一股暖流,顺着卫政的大腿开始缓缓往下流动,紫凝浑身在没有一丝气力,喉间悲鸣哀求道,“我不行了。。。。。。”卫政却不管她,只是倾尽全力进行每一次的冲刺,过了也不知多久,紫凝只觉得自己要昏死过去,卫政才停下动作,紫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深处被注进一股暖流,那灼热膨胀从下体一直弥漫到全身,在脑中形成最强烈的快意,她身子又不由自主的开始剧烈颤抖,股间再次汨汨流出暖流。卫政紧紧搂住她,片刻都不想分离,邪笑着看着怀内双颊通红的佳人“舒服不?”

紫凝无力瞋他一眼,卫政单手将她抱住,从床上取来一件外衫,盖在她身上,而后才这样往自己的房中走去。紫凝见势不对,想挣脱却没有丝毫气力,“不要,太羞人了!”

“有什么羞人的,那是你自己的房间!”

师诗诗开始见到卫政抱着紫凝进来还有些惊奇,不过她好歹是***场中的人,虽然没有真正双飞过,但也略知一二,娇俏笑着叫了声“紫凝姐姐!”

紫凝更加羞涩,将头埋入卫政怀中不敢见人。

“诗诗,今晚上你教教紫凝怎么取悦男人,我以后再也不去花舫了!”两女听着心中都是高兴,谁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呢?

师诗诗脸色一红,却还是笑着向紫凝示威般问道,“公子是想要诗诗教姐姐‘二十四桥明月夜’还是‘商女不知亡国恨’呢?”

紫凝听得迷茫,卫政却是道,“都教吧。”

“那得准备一下!”师诗诗小跑着进入卧房内。

“什么是‘二十四桥明月夜’,什么是‘商女不知亡国恨’呢?”紫凝很疑惑卫政在搞什么鬼。

“紫凝忘记我写的诗了么?”卫政眨着眼睛笑道。

紫凝自然不会忘,猛一想起,脸红的更加厉害,“你真是贪得无厌!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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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卫哲捧着刚刚写好的文章给妃菲菲审阅。

“哲儿,你最近心事颇重啊。”妃菲菲对自己儿子自然了解,这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怨愤她自然可以看出,不过还是颇为心疼。

“哲儿无甚心事。”

妃菲菲望他叹一口气,“今日你哥哥把青楼女子接回家,你是不是很高兴?”

卫哲脸涨的通红,“是有点。”

“你还在你父亲面前说了看法?”

卫哲点点头,“孩儿只是以为哥哥做的不对而已。”

妃菲菲杏目一睁,力喝道,“你哥哥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卫哲听母亲似乎是真的发怒,很受委屈,“若是孩儿在爹爹面前地位高些,娘亲您不也得利么?自从卫政他回来之后,他倒像是成了娘亲的亲儿子,反倒孩儿处处受气!”他心中早有不满,认定妃菲菲疼爱卫政比自己还要多。

“你懂什么?”虽然自己儿子说的委屈,妃菲菲还是怒斥,“你哥哥他不可能继承卫家家业!你爹爹早就告诉过我这些秘密,你爹爹是把你当继承人在培养,你何必上他那搬弄你哥哥的是非?”

卫哲一听有些傻眼,不敢相信,“为什么?”

“这些事情你不必问,你只需要知道你哥哥有更大的家业等着继承,这定国公他是看不上的!以后和你哥哥亲近些,别摆出这副臭脸!你哥哥还有你哥哥交往的洛河他们,虽然表面上都是纨绔子弟,但能力比你交往的那些狐朋狗友强多了!”

“你哥哥房中那两女子,你也别在她们面前摆什么少爷的谱,知道么?”卫哲不敢再说,妃菲菲摆摆手,“你先下去吧,这种家业的事情少想一些,长辈们都会安排好的。”

“是,娘亲。”卫哲委屈迷茫的离开,妃菲菲看着自己的儿子沉沉叹气,“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功利心变成普通的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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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宫廷内外

第五十六节 杨成诚到底想干嘛

黑暗中,黑衣人穿窗入户,转眼间又朝宅院的另一个方向奔去。若是有人想要追踪,也得耗上不少时间寻到踪迹,那时候他早已走得远了。又这样反复的进行了几次,黑衣人才敢安心,毕竟帝都到处都是皇家或者豪门的密探,个个都是轻功卓绝之辈,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人盯上,那就非得出大事不可。

又穿过几条巷子,转入一处比较破败的院落,刀倏地从身下而来,黑衣人闪身避过,反手甩出一个亮晶晶的物什。对面那人接过,显然认得出来,“办事的么?”

“恩,”黑衣人声音沙哑,“事情不小。”

对面那人点头,“你往内里再进一些,会有人接应。”

再往内走了几十余步,便有两个蒙面人迎了出来,引这黑衣人自角门处入了。黑衣人四处探了一下,周围不下于自己的高手便有十多个,更显这人权势滔天。

等的一会,画厅中烛火一摇,光影稍稍一黯,便有两人并肩进来。

在前的那个略有些胖,慈眉善目,白面无须。身后跟的那个一副清瘦夫子打扮,留三寸羊须,眼神顾盼之际深有流光。

黑衣人连忙跪地,“参见杨相!”原来来人就是帝国右相杨成诚。

杨成诚摆摆手,淡淡道,“有什么事情?”

那黑衣人站起身子,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到杨成诚手上,杨成诚也不看,点点头,“你让她放心!”也不多做停留,转身便离了去,这院落之中的高手瞬间就走的干干净净,那黑衣人仔细打量了一下这联系的院落,暗暗想着要调查调查这处关键地点,淡淡一笑之后,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

。。。。。。

帝都西城,经过皇宫再往南拐过几条巷子,那里朱红正门摆了八只石狮子,人来人往,这整条街有一半都是属于这家。通过大门往内里走,弯过多处楼阁,进入一个比较偏僻的院子,有一件与大户毫不相称的简陋书房。薄薄的纸片被摆在了紫檀木案几之上,朝廷大员就端坐在案几之前,他的眼中满是怒火,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堂下所立之人都噤声不语,惴惴难安,心中揣测着又出了什么大事。

“那个贱人,真是什么事情都玩的出!”

堂下一夫子模样的人上前,那大员将手中纸片递给他,那夫子也是面色难看,“杨相,莘妃也太不自重了。”

大员正是杨成诚,今日一早便有宫中莘妃传书求救,很没羞耻的将宫中那些龌龊事一股脑的呈了上来,杨成诚最近一段时间都低调得很,只等着自己的外甥女和卫家那大少爷成亲,倒是后与定国公一系沾上千丝万缕的联系,定能够压过李复。

“黄先生,你说这是当如何来办?”夫子名叫黄碧落,是杨成诚手下得力谋士,诡计百出。

“我想这事定与二皇子脱不了关系。”

“如何得知?”

“高士与二皇子饮过酒,回来与莘妃行苟且之事便染上花柳病,哪有这般巧的事情。”黄碧落虽然看出二皇子的算计,但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也不清楚二皇子背后的目的,不好行事。

“你说得对,但是二皇子这样害莘妃,他能捞到什么好处?”莘妃虽然是宠妃,也不过能在景龙帝的枕边吹吹风而已,要说能够影响到皇子之争,那是不可能的,二皇子闹这么一出,若是让景龙帝稍稍知道些内情,定然责怪。

“属下也不知二皇子在想些什么,不过陛下想让二皇子出帝都的事情人尽皆知,二皇子这样做,想必是想靠这些作为翻盘。”

杨成诚点头,思索一阵,“你说莘妃当不当救?”

黄碧落淡淡一笑,摇摇头,“莘妃从前还有些用,现在价值却不高了。”

“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她?”

黄碧落阴阴一笑,装作奇怪,“杨相不是早就有这样的计划了么?”

杨成诚哈哈大笑,“先生果然知我,不过莘妃死之前我们还得要利用一下她的剩余价值。”

“杨相想好对付何人了么?”

“那是自然,”杨成诚既然打定主意,也不在自己最重要的谋士面前隐瞒,淡淡说道,“听说最近沁妃怀孕了。”

黄碧落脸色大变,连忙摆手道,“杨相,这万万不可,您就不怕是出大事啊?”

杨成诚摆摆手指,笑道,“陛下今年差不多六十,以他现在的身子,多活十年也不成问题,到时候自然还有其他受陛下宠爱的皇子成年。。。。。。”

“相爷一早就有这般心思?”黄碧落虽是杨成诚的第一谋士,但想到这份上还是冷汗直流,杨成诚的算计永远都没人能全部猜出。

杨成诚点头,“莘妃定要牺牲,很多事情现在都在按照我的计划在进行中,只是没想到二皇子竟然还会在后面帮我推一手。”

黄碧落跟随杨成诚多年,自然知道有些事情该问,有些事情不该问,想想才道,“相爷想做如何计划呢?”

杨成诚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淡淡说道,“既然莘妃和沁妃都有苟且之事,那便透露一些消息给莘妃,让那个女人使一些计谋,将那些治花柳病的药送到沁妃宫中去,如何?”

“这可是死罪,莘妃她会愿意么?”

“她现在就是死罪,若是做了,成功转移陛下的视线,还能得到我的相助,尚有一线活命机会。”杨成诚自然不会全力去助莘妃,但是现在还不知道二皇子到底是怎么计划的,这颗宫中的棋子也许暂时还不必被抛弃。

黄碧落点点头,想了想才又道,“既然如此,属下则认为让莘妃冒险送去花柳病的药还不如直接送打胎药。”

“何解?”

“属下以为,若是花柳病,沁妃显然是没有得,到时候虽然沁妃怀孕的事情会被抖出,但是沁妃却没有得花柳,这对莘妃没有一点帮助,莘妃想必也不会傻到这都想不到,到时候对相爷有所怀疑,那就不好了。若是打胎药的话,沁妃正好需要,到时候必定也是龙颜大怒,莘妃想趁着混乱将花柳赶快治好的目的显然比较容易达到,她定然也是愿意。”

杨成诚点头,“但是将打胎药带到莘妃手中,还要放到沁妃那里可不容易。”

黄碧落呵呵一笑,摇摇头,“相爷可别低估了这些宫中女子的手段,当年秦妃可就是这样倒的。”

杨成诚脸色陡然一变,“秦妃?”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隐隐约约又觉有些不妥,最后只是摇摇头,微微叹气一声,“这是个局啊,就看谁在这一个混乱的局中获得更多了!”

黄碧落上前一步,跪伏于地,“属下定竭尽所能,助相爷一臂之力!”

杨成诚哈哈大笑,下堂拍拍黄碧落的肩膀,“我们的优势在于,谁都想不到我到底想做什么!”

第三卷 宫廷内外

第五十七节 推倒速度太快,麻烦很多

卫政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来到这冷宫,每一次看到秦茵芩那蹙眉,那浅笑,他的心中都要多一份悸动。他现在有些害怕了,连脚步都要沉重很多。

月光清冷落在他的身上,卫政心中暗暗决定这次一定是最后一回了。

推门而入,烛光还是很淡,偌大的房间中只有秦茵芩一人,卫政心中有些奇怪,“翠儿呢?”

秦茵芩身体似乎颤了颤,而后才咬着嘴唇道,“我让她出去了一下?”

卫政脸色一变,“她去找太监要热水了?”这个女人就这么把自己当外人?卫政有些怒。

秦茵芩见他误会,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让她去外面走走。”

卫政也知道秦茵芩和翠儿亦主仆亦姐妹的关系,以秦茵芩这善良的性子,定然不会让翠儿再做那种傻事,当下点点头,“我们那边的计划已经开始,你马上就可以沉冤昭雪了。”

“计划?沉冤昭雪?”秦茵芩听的有些茫然。

“是啊,后宫之中马上就要发生大事,你的案子马上就会调查出来。”卫政对于二皇子的能力自然不担心,而且还有洛河在旁协助,坚持认为此事定然不会再有差池。

“公子说的是当年那所谓的龙种流产的事情么?”秦茵芩显得非常淡然,好像这事情根本就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般。

“恩,若是不把那案子洗白,你想重新恢复荣宠,就还有些艰难。”

“你们难道调查出什么了?”秦茵芩显得有些震惊。

“恩。”卫政知道调查不出什么,又不好明说是栽赃嫁祸的方式,只能用这种说法宽一下秦妃的心。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秦茵芩脸色霎时变得苍白,用力抓住卫政的双臂,“你们快停下来,这样会害到你的!”

卫政不知道秦茵芩为什么会与这么大反应,奇怪问道,“怎么会害到我呢?”

秦茵芩眼泪都要流出来,“这案子根本就不能翻,要是你们为我翻案,一定会被陛下责怪的!”

“为什么啊?”卫政还是有些不懂这女子翻个案还顾忌这么多。

秦茵芩死死咬住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那打胎药,就是我自己给自己吃的!”

卫政听的脑子一轰,不过这东西毕竟洛河和他都有想过,倒也不至于让他失色,只是稍微有些疑惑的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啊?那好歹也是你的孩子。”

秦茵芩听他说起那孩子,哭的非常厉害,紧紧抓着卫政,指甲似乎都要嵌入手上的肉里,最后如同脱力一般靠倒在他的怀中。卫政想退,但是一见她那痛苦的样子,双手忍不住就开始轻拍她的背,让她舒服一些。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秦茵芩心情稍微平复一些,脸色绯红,却不肯离开这温暖所在。

“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做么?”卫政轻声道,生怕一个不好又惹她伤心。

秦茵芩大胆的将手环在卫政腰间,今天她让翠儿出去就是为了这一刻独处,说什么也不能放弃。她顿了一顿,才悠悠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恨爹爹,为了他所谓的国家,为了他所谓的江山社稷,为了打到李复,竟然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推向火坑。。。。。。”

卫政也知道她过的辛苦,皇妃表面上风光,可是秦茵芩又岂是贪恋这种风光之人。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陛下,可是为了让爹爹在朝中更有地位,一次次去讨好,用身体给陛下愉悦,用声音让陛下满足,可是我笑的时候,心里何尝不是在流泪,爹爹他知道么?”

“后来李复倒了,爹爹如愿以偿的去西南千年战场了,好像从来都不记得在帝都,在皇宫中还有这么孤独的一个女儿,还怀了他的外孙。”

“我害怕,害怕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就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害怕这孩子生下来就会受到他娘亲的仇视,害怕他以后会过的很孤独。。。。。。”

“卫政,你懂么?”

卫政完全无法说话,当年卫远桥只要稍微约束他一下,就会受到自己深切的痛恨,从而引起激烈的抗争。而秦茵芩所作的一切,也许都只是一种无奈的抵抗吧,嫁给不喜欢的人,孤独在深宫之中。

“其实冷宫的生活虽然苦,但是不用每天媚笑着看着皇帝,不用吟唱一些病怏怏的诗词来博取陛下那点点所谓的怜爱。。。。。。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秦茵芩突然猛地推开他,双目通红,发钗凌乱,“你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找我来救我爹爹,你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做这些计划把我又送回给陛下,你知道的话你怎么会不理解我的心?”

卫政心很痛,他想张开手将秦茵芩揽入怀中,好好地疼爱,可是他能么?只要那么一刻,也许自己就沉沦了,永远迷失其中,万劫不复!他还是上前了一步,他不忍心看到那双眸子,不忍心在她最脆弱的时刻也不做任何的安慰。

“茵芩。。。。。。”

秦茵芩听到这充满怜意的话语,身子陡然一震,泪水流的更加厉害,大声叫道,“你走啊!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卫政将她拥入怀里,感受着她微微的颤抖。这一刻就算是景龙帝站在旁边他也不会放手,“茵芩,我知道的。。。。。。”

秦茵芩不知从何时起,每天这样守着就等着见卫政那一面,虽然每次都是匆匆,即使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救出自己深恨的父亲,可那又能怎样呢?自己还是沉醉于这样的温柔与体贴之中,她心中早有预感,今天可能就是自己和卫政彻底隔断的日子,从此就要走上完全不同的路,可是她能舍得么?

“卫政,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卫政听到女儿心思,听着她动情的话语,再也无法按捺的住,找到佳人的红唇痛吻下去。秦茵芩轻声细语,可是环着卫政腰的手却变得更紧,卫政吻来之时,身子已经发软发烫,她不得已的放弃,总要留下些什么才不会后悔。。。。。。她喜欢眼前的男子,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却不愿意放手,她先前无法理解卫政的想法,可是当他叫出自己名字的时候,那种深情是瞒不住自己的眼睛的。柔软的舌在纠缠,不需要过多的理由,她甚至无法呼吸也不想片刻停下,只觉得身体和心脏都要爆炸开来。

卫政看着怀中佳人无力娇慵的模样,看着她欲拒还迎的神情,品味着如兰的呼吸,触手温柔,已经忍不住向她浑圆的大腿摸去,温柔却很有力。

“茵芩,我爱你。。。。。。”

秦茵芩原本垂首,闻言却坚定的抬起头来,眸子对着眸子,脸色绯红,呢喃道,“我也是。”

卫政几乎要抚遍她的身体,更加刺激她血液流转,情热似火。当最后一件衣衫滑落,羊脂如玉美体完全曝露在卫政的眼中,虽然已经见过,但那粉面酡红,星眸轻闭,睫毛弯弯的羞态,还是让卫政几乎为之疯狂。。。。。。

秦茵芩已经紧张的忘记一切,卫政轻吻玉体,将她横腰抱起,走近床榻。。。。。。

发钗凌乱,玉体横陈,微微蜷起的粉白玉腿遮住那羞人之处,却余芳草茵茵,嫩藕胳臂横放胸前,却无法阻挡那洁白跳跃的玉兔。

卫政轻轻拿开她的手,轻轻吻下,那里柔软香甜,只要一碰了就不愿放开。秦茵芩娇体轻颤,慌乱中睁开眸子,却见卫政那轻笑爱怜的眼。待到他的衣衫也完全褪落,那声声娇啼,那沉沉低吟,那完全融为一体的拥抱,还有那无比温柔的进入。。。。。。秦茵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玉臂缠绕,开始热情的回应,似乎是在发誓一般,“不管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我都是你的。。。。。。”

。。。。。。

第三卷 宫廷内外

第五十八节 蒙面人太强,见老婆去

秦茵芩醒来时,妙目流转之下已经看不到自己男人的身影。她怅然若失,该走的终于还是走了,该留的还是继续留下。。。。。。

翠儿从房外探出头来,环视了一下,只看见秦茵芩娇慵的躺在床上,双目有些痴痴的看着,却不见卫政的身影,“娘娘,公子走了?”

“嗯。”秦茵芩并不想多说两句,将脑袋藏回了被子中。

翠儿将满地的衣衫拾起,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片,“娘娘,你看这是什么?”

秦茵芩拿出脑袋,侧身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般着了几个墨字,她艰难伸出双手,如同有千钧重量一般,身子还微微颤动,“茵芹:我先离开,你是属于我的,一定会取回来!——卫政。”他把我当做自己的人了,他会来救自己出去。。。。。。秦茵芩只觉得浑身都有了气力,可是把皇帝的妃子带出皇宫?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可能成功,一个不好就是粉身碎骨,她又怕卫政做出什么傻事来,心中不愿意他冒险,仅仅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就已经让她很满足。

“卫公子还算是情深义重呢。”翠儿不无感慨。

“恩,”她头一回对自己的父亲这样感激,感激他有这样好的一个嫡系子弟,感激他让自己能有机会认识卫政。

“看娘娘着幸福样儿,卫公子应该很温柔吧。”翠儿戏谑的一笑,秦茵芩瞋她一眼,“就你喜欢说胡话!”

。。。。。。接下来就是女儿家的私密事交流了。

卫政跃出宫墙的那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要回头,将秦茵芩带出宫来。昨晚那销魂的浓情还让他刻骨铭心,他这才发现,自己虽然和很多女子缠绵过,可是秦茵芩才真正让他感受到了爱情。对于紫凝,感情上的亲切的成分比较多吧;而师诗诗更多的是出自一种同情;对于林冰,最开始是虚荣,后来是失去的痛苦,这也许是爱情的一种,同样也是刻骨铭心。。。。。。

想起林冰,他的心还是很痛,不知道她和那个人生活的怎样了,会不会时常还想起自己。卫政突然想去看看了,正要付诸行动,那边却传来些许动静,无空摆着一副死鱼脸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卫政有些奇怪,无空照理说不是主动来找自己的人。

无空的表情有些古怪,眼珠子不停转动,却听到他身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是我让他来找你的。”

那人自然就是让卫政摸不到底的蒙面黑衣人。

卫政淡淡一笑,“原来如此。”

蒙面人渺渺间行到两人身边,桀桀怪笑道,“我把这跟踪了我不少时日的人抓住,心想他应该是和你有些关系,一问,果然是如此,所以就带着他来见你了。”

卫政脸色一冷,“你这是何意?”

蒙面人哈哈一笑,“没有恶意,只是若是误伤你的人,导致我们处于敌对,那便不好了,毕竟我和你合作的道路还比较长。”

卫政不知道这蒙面人有多高的武功,连与自己差不多的无空也可以轻易拿下,那日他说可以将道师无惊子轻易抹去应当也不是虚话,额头冒出一丝冷汗,不知这人怎么会盯上自己,当下不愿和他多呆一秒,冷冷道,“现在你知道了,应当可以走了。”

那蒙面人似乎看出卫政顾忌自己,只是笑了一句,“若是你想从景龙帝身边带走秦妃,有需要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就是!”说完也不多留,瞬间从卫政和无空眼前消失。

蒙面人的所作所为让卫政只有一个想法,这人太神通广大了!不能深交,什么时候把自己吃死都说不定。

无空见卫政神情十分冷峻,惴惴跪伏于地,“无空该死!”

“你有何过错?”卫政淡淡说道。

“其一,无空不当不听公子言,继续追踪这蒙面人;其二,无空不当在被他擒住之后不自杀殉主!”无空恭敬的回答。

“你知道便好!”卫政本来的思绪全被这意外打乱,本来有些恼火,不过无空虽然名义上是自己人,但他并无多少亲近,不好过分责怪,便道,“你追踪蒙面人算是负责,至于没有自杀,那也是正确的选择,蒙面人至少现在不是我们的威胁!”

“是!”无空想了一想,又道,“不过无空还是查处了一些东西。”

“哦?”卫政有点兴趣。

“那个酒肆中所用的酒都是在东城杜氏酒庄购买而回,当年无空为王爷办事之时,曾意外得知那杜氏一门深谙武功之人不少,是帝都的一处暗势力。”

“我知道了,”卫政点点头,沉吟了一下,突然问道,“你的武功可有提高的余地?”他觉得无空虽然比普通的高手强上很多,但自己未来要做的事情都不容易,甚至于是千难万险,无空这样几桶水的功力根本就无法应付,才会这样问道。

“有的,不过跟了王爷和公子之后都很少修行,就此被搁下来了,”无空坦白说道。

“那好,现在我在帝都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多劳,你先自己去修行修行,出关的时候给我报告一下,到时想必我会有事情给你做。”

“公子不需要我调查一下杜氏酒庄么?”

“没必要打草惊蛇,这些事情我会把握。”

“是!”无空也不多说,卫政摆摆手之后便先行退了。

。。。。。。

卫政沐着月色在小巷中行了一阵,只觉心中都空空荡荡的,虽然房中有如玉美妾,却一点也不想回去,和秦茵芩的春风一度,反而让他对于林冰更加想念起来,不自觉就到了汴河。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船头娇呼着公子,挥动着手帕希望能在黎明到来之前接到一单生意。若是今晚之前的他或许还会与那些女子调笑一下,可是他现在只是犹豫着要不要走到东城。

“去看看?”卫政踏上汐水桥。

“不能去!”干嘛要去看她那幸福样。

“我自己不是也很幸福么?”我有三女人,还顶不过她的一个男人?

。。。。。。

“我还真是贱骨头啊——”卫政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汐水桥。

。。。。。。

女子军官寓所的***已经完全熄灭,现在就算是景龙帝亲自前来也不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去。卫政观察了一下,最后选定了一处,越过围墙,攀上寓所的屋顶,身下若有若无传来多声娇啼,想必是有不少男性在这边过夜了。

不知道那个男人在林冰那里过夜没有,印象中林冰对于长得俊俏的男子抵抗力应该很弱吧。如果那男子在的话,就高唱一句,“转身离开,有话说不出来!”

如果那男子不在,就说,“分手后还可以做朋友,我送你礼物你一定要接受!”

对,就是这样,哥们还真是洒脱啊,卫政心中暗暗想,身子已经跃到了林冰的寓所之外。

整个女子寓所都很黑,林冰的房间却透出淡淡的灯光,他们在做爱做的事情么?卫政将功力提到极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耳朵贴到门外,没有预料中林冰那熟悉的娇喘,只有一些瓷器或者桌椅摔碎的声音,非常刺耳。

这也太激烈了吧?卫政心里暗暗嫉妒,林冰对自己可没有这样放开过。他打定主意要破坏一下,以报复那天的一脚之仇。。。。。他狠狠一推门,夸张的大笑,“哈哈哈哈——你们这对——”

然后,他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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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宫廷内外

第五十九节 女人的弱势地位

偌大的房间中,处处都是瓷器的碎片还有桌椅的木屑,铺满了整个地板,烛火很暗,却可以看到整个屋子非常凌乱。林冰就这样靠着墙,那修长美丽如昔的双腿微微蜷着,一只手上握着破碎的瓷杯,渗出血来,稍微有了点气力之后,又狠狠的摔出。原本丰润的脸庞清瘦的厉害,眼睛微微闭上,那长长弯弯的睫毛无力垂着。。。。。。

“冰儿。。。。。。”卫政心疼的要命。

林冰微微睁开眼睛,强撑起一丝笑意,“老公。。。。。。回来了啊。。。。。。”

“怎么会这样?”卫政冲过去抱住她,那声熟悉的“老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让他原谅了,剩下的只有疼爱。

林冰往周围扫了一眼,手撑在地上想把自己支起,“没。。。。。。没什么。。。。。。我去。。。。。。收拾一下。。。。。。就好了。。。。。。。”

卫政紧紧抱住她,只觉得她的手,额头,整个身体都冷得厉害。

“我。。。。。。有点。。。。。。渴。。。。。。”

“渴?”卫政连忙站起身子,在室内扫了一周,茶壶已经不知被摔到了哪里。走到厨房中,幸亏桶中还有些水,不过遍寻却都只有破碎的瓷杯。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头埋在了桶中,含了满口,然后温柔的吻住伊人的嘴唇,轻轻用舌撬开。。。。。。林冰感觉这经卫政薄薄嘴唇处传过来的混合着强烈男儿气息的水,暖暖的甜甜的,十分可口。似乎是娇慵无力,似乎又是因为沉醉于这种温柔,她眼睛微微闭着,喉咙发起了响声,彷佛是饮甘露般,喝着从男儿口中流进的水。小两口相接触的嘴唇依依不舍的离开,唾液在嘴唇间牵出一条线来,二人的视线深情款款地连接在一起。

卫政秋水深潭般澄澈的明眸,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林冰,温柔地道,“冰儿,还要么?”

林冰神智稍微清楚,娇颜霞飞,微微点了点头。。。。。。卫政又给她输送了些功力,再加上林冰本来就身怀高深的武学,恢复的倒也不慢,只是形容之间还显得比较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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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冰一听卫政温柔的话语,泪水哗哗就流了下来,手擂着卫政的胸口,虽然很轻但还是让卫政心痛,“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卫政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手掌抚上她的背,帮她顺顺急促的呼吸,“那个男人。。。。。。他伤害了你么?”

“哪有什么男人?明明苏兰就是个女子!”卫政想起那日的情形,隐约间记得司马莲也提起过有些疑点,现在听林冰说起,回忆到那时候撕掉的林冰的信,里面确实有个苏兰,而且是自己的未婚妻,好像和林冰很暧昧的样子。。。。。。卫政心中一凛,幸亏今日来见了林冰,不然还不知道她做出什么傻事了。。。。。。

“我那天在你家门外站了一天,定国公家的公子了不起么?我不稀罕!”林冰越说越激动,卫政只能抱着她陪着说“是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能在外面找女人,我就不能找男人么?”林冰呜呜的哭着,何况自己根本就只是和苏兰亲密,女儿家在闺房中做些私密事而已。她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一股脑发泄出来,“我怎么就不去找个男人随随便便把身子送他得了,何苦要折磨自己!”

。。。。。。

林冰说着委屈的话语,卫政想着那些误会,心疼的厉害,可实在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好将林冰抱到卧房床上,为她整理床铺,揩去她脸上泪痕,盖好被子,“睡一会吧。。。。。。”他轻轻点了林冰的昏睡穴,看着那娇美的面容,那深情似海浪一般撞击磐石般的心,自己真的还是深爱她的。

卫政扫描了一下乱糟糟的寓所,生平第一次开始做家务。。。。。。直到天明之时,才将寓所整理的干干净净,见林冰还没醒来,他心血来潮,是不是该做点东西给她吃呢?他前世也算是号炒菜能手,这样的讨好一定会让林冰感动到哭。。。。。。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可惜让他失望的是,林冰的橱柜中除了几个鸡蛋,根本没有什么东西。他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没开市,他对于林冰吃不到自己亲手烧的东西感到颇为遗憾,最后只好将鸡蛋煮了放到炉上煮了,恭恭敬敬的拿去讨好老婆。

林冰功力不浅,早已醒了过来,只是不相信卫政已经回到自己的身边,想想这些日子的委屈,不由得又潸然泪下。

“好老婆,吃鸡蛋了,别生老公的气了。”卫政看到林冰的泪水就慌神,轻轻哄着。

林冰这几日营养不良,确实是想吃东西了,轻点臻首,卫政将鸡蛋剥开,送到她的嘴边。

“再吃一个嘛!”

“我都吃了两个了,你也吃些吧。”林冰知道卫政夜行,可能也有些饿了,心中关切。

卫政摇摇头,正了正脸色,“不行!一定要吃!”

“为什么?我吃不下了!”林冰努努嘴,开始撒娇。

卫政眼珠子一转,“你想想看,你刚刚吃了两只母鸡蛋下去,这两只公鸡蛋你不吃下去的话,人家母鸡蛋会孤独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吃的是母鸡蛋,为什么不是一公一母?”

“我问过的。”卫政呵呵一笑,又朝碗中装模做样问道,“你们两个是公鸡蛋还是母鸡蛋啊?哦。。。。。。是公鸡蛋啊!”他微微一笑,“看,人家就是两公的。”

林冰嫣然一笑,“死鬼,就你喜欢胡闹。”话虽这样说,但鸡蛋还是顺了卫政的意,吃了下去。待林冰吃完,卫政呵呵一笑,将外衫脱掉,钻进被子中,手直接就摁在林冰的玉女峰上,“老婆,这里消瘦了不少,又得让老公来培养培养了。”

林冰脸一红,瞋他一眼,却任凭他轻薄。

卫政又将嘴也伸了过来,“吃完鸡蛋口肯定有点干,老公我牺牲点给你些水分吧。”

“不要,你嘴臭!”

“嘴臭正好有老婆的香泽来净化嘛!”卫政耍无赖,林冰也不是真的拒绝,两人热情拥吻,只觉得这些日子不见,互相都在怀念这对方的身体。

“老公,你不用回去么?”

卫政犹豫了一下,现在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死死摇头,“不用,我陪着你。”

“那你想要么?”

卫政看林冰身子娇艳欲滴,早就已经开始上下其手,却还是摇摇头,“不想。”

“你忍得不辛苦么?”林冰嫣然一笑,探手下去握住卫政那火热的枪,“这里可把你出卖了。”

卫政只觉得那柔荑上下抚摸,让他舒爽的几乎要叫出来,不过一看到林冰还憔悴的面容,还是坚定的道,“你身子现在不成,我们抱着就好了。”

“恩。”林冰虽然挑逗了一下卫政,却也觉得有些疲累,现在心情轻松之下,睡意很浓,微微阖上眼睛,呼吸不一会便开始均匀。。。。。。